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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二章 玩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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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心自然也聽媚兒暗中告知過有人尾隨,只是見媚兒傷勢在身,才沒讓她主動出手。蕭靖歌德折返倒是讓他歡喜不已,熱切的道了聲老師,才與沐羽寒簡單解釋一番。

“那把朱雀鑰匙還在你手上?”蕭靖歌旁若無人的問道,根本沒理會還站在那裏,進退兩難的盧君達等人。

“在。”葉心毫無猶豫就回答了出來,蕭靖歌等為人他信得過,若是他對此物有興趣,有不軌之心,也不會等到如今了。

“那是假的,我回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。”蕭靖歌皺紋輕縮,深邃的目光落向遠處,熠熠生輝的眸子,似乎跳出了冰寒之地,去到了陽光明媚的大地上。

“假的?老師是如何知道的?”葉心與沐羽寒均一臉詫異,拼死拼活得來的卻是無用之物,當真讓人憤恨悲腔。

他沒有收回目光,帶著點喜悅的味道:“我剛出這苦寒之地,便遇見了..此時此生,唯一的好友,他來自中州都城,我們閑談間無意說起霜城現狀,他便告訴我那真正的鑰匙一直都在都城靈寶閣總部,你手上這一把只不過是他們用來誘出另外三把鑰匙的餌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葉心失望的同時也釋然了,難怪霜城靈寶閣丟失此物之後,未見大動幹戈,那表現出來的渴望找回的急切,不如說是刻意弄得人盡皆知更貼切。

“哎,看來我們幫人背了個黑鍋。”沐羽寒俊秀的面龐上,閃過一絲尷尬,不過道歉自責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:“靈寶閣的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,順利的置身事外。現在所有人都懷疑東西在我們手上,都只會追殺或為難我們。而另外三把鑰匙的持有者一旦出現,靈寶閣就可暗中與他們聯系,一同開啟陵墓。”

“不錯。真正的鑰匙在他們手上,到最後黑鍋我們背了。開啟陵墓卻沒我們什麽事了,就算我們與另外三把鑰匙的持有者一同前去,但手上鑰匙無效,也會當場被排除資格。”葉心苦笑道,隨後陷入了深思。被莫名其妙利用,替人吸引目光徒做嫁衣他怎能願意。

“那就瘋狂一次吧!”葉心忽然咬咬牙做出決定:“這次就玩個大的,我已經得罪了整個霜城,葉家也得罪了無極門。再多些又有何懼。”

“哈哈哈,兄弟陪你,掀翻這江湖又何懼。”沐羽寒也為之神色激動起來。

蕭靖歌看著二人的豪情壯語,目中盡是欣賞,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模樣,也是天不怕地不怕,熱徐頓時澎湃起來,寬慰的笑道:“老頭子此殘生已經無所事事,陪你們走一遭權當打發時間罷了。誰叫我是你老師呢!”

“多謝老師,只是學生樹敵之多。只怕要連累您過不上平靜生活了。”葉心自然不擔心蕭靖歌會被自己連累隕落,只是按他的計劃,還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。那麽多人總有認得蕭靖歌的,他再想藏身隱居可就難了。

“無所謂了,老師幫學生也是合情合理,再說我出手也只算得上錦上添花,你無需太過感激。”蕭靖歌老懷大慰,笑著看了一眼媚兒,他早就認為媚兒不比他弱,有媚兒在,他確實算不得雪中送炭。即使人家拒絕他的相助他也不會感覺到意外。

“先生過謙了。”媚兒卻只是淺淺一笑,她的年齡她清楚。對眼前人稱前輩她是叫不出口的,借著與葉心姐弟的身份。叫弟弟的老師一聲先生到沒什麽不合適。

蕭靖歌也不多做廢話,轉而對沐羽寒道:“你是劍癡?也是劍門沐府中人?”

“劍癡之名不提也罷,晚輩確實為劍門沐府中人。”

一問一答,並沒有太過詳細,沐羽寒反而回答的有那麽一丁點臉色燥紅。蕭靖歌只是問問他的來歷,沒有深究的打算,隨機說道:“既然你們是兄弟,那老頭子也就不多嘴試探了,只是葉心惹上了無極門,這個勢力可不是老夫或者媚兒姑娘一人就可以抗衡的,如果你以劍門之人的身份出手幫他,你有把握不會引出更大的麻煩嗎?”

“前輩放心,我沐羽寒已經欠了葉心大哥一條命,不管我以何種身份與他同生共死,沐府之人沒有權利過問,總之這些事我可以以性命保證。”沐羽寒也想過這些問題,此刻被人忽然問出,索性決然的回答了出來。

葉心也不太註重旁人的目光,至少在他看來沐羽寒是值得信奈的,從他被囚禁一月,一直求死也不願供出自己的存在,已經足夠證明。於是他岔開話題:“羽寒,我一直忘記問了,劍癡到底何解,在燕州連那碧落山莊的若冰師姐好像都知道你。”

“咳咳..大哥就別笑話我了。”沐羽寒更為尷尬,不過還是微紅著臉色解釋道:“之前我好像對你提過吧,我是從家中逃婚偷跑出來的,本打算闖蕩一番,爭取早日完善劍意。只不過我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與人實戰,而我在洗劍崖與你相遇之前,已經用三個月的時間,在燕州以及附近兩州,來回與人切磋過數百場了,這一分劍意也是這般感悟出來的。”

葉心沒怎麽出過遠門,沒聽過這些,但蕭靖歌這等高人,足不出戶也可知曉天下事,他們自有自己的門路,只聽他幾乎是抽搐著嘴角道:“你小子倒也陪得上這個劍癡的癡字,有些聽聞也不知真假,緊挨燕州的川州,有一劍法名家,你打不過他,便找上人家閨女切磋,人家閨女不願,你便在人閨房前盤坐七日七夜,人家無奈之下才隨了你的心願,同你一戰;聽聞燕州的郡王也是劍術名家,忽然有一日,一個年輕人破墻闖入府中,十分狂妄的說要與其一決高下,若不是備份懸殊人家不好刁難你,你這會還能站在這裏?”

“老頭子還聽說燕川兩州交界處。有一農戶,祖上本是劍術大家,只是到了他這一輩。因先天身體障礙無法修習,忽有一日。一少年上門求戰,人家絲毫不動武功,如何肯應,而那少年苦求無果後,竟趁那男子洗澡之時搶去了他家中所有能遮體之物,逼迫人家承諾一戰,最終人家無奈之下,直接將祖傳劍訣都送與了那少年;再有..。”

“停。前輩你就別說了,這些我都認了。”

沐羽寒面色潮紅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,葉心也聽得不住失笑:“你做了這麽多壯舉,難怪名氣不小。”

“其實也是仗著劍門的身份,我才敢四處強迫人切磋劍技,不然還不早被人長輩給滅了。”沐羽寒白了葉心一眼,他覺得自己一心追求劍道至高境界,做這些根本沒有任何不妥。見葉心取笑,立刻邪邪一笑:“正好你的修為快追上來了。我們好像還有一場決鬥尚未進行。”

葉心語塞,即可擡頭看天,裝作沒有聽見。不說自己眼下本就打不過沐羽寒,這地段也不適合啊!

蕭靖歌笑了笑,一指盧君達等人:“這些人怎麽處理?”

一群天武境的強者,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,讓人無語至極,那被指著的幾人也是恨得牙癢癢,只不過到了盧君達這等層次,也是很清楚天武境之上還有著多麽恐怖的存在的。

“隨他們去吧,學生總不能要求老師將他們盡數都殺了吧。已然身在江湖,樹敵是必不可免的。就讓他們成為壓迫我的動力吧,若是日後再有機會相見。我會自己解決。”葉心誠懇的說道,無不讓人動容,自然也包括了盧君達也心中一驚。

“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娃,竟然有如此品性,他將來會成長到何種高度?”

自己的兒子不是葉心殺的,但終究是他綁去,給了李飛下手的機會,可算是罪魁禍首。

看出了他眼裏的殺機,蕭靖歌冷哼一聲:“你們可以滾了,不過要從我手上離開,必須得留下點什麽,總不能愧對了我第五紅名之稱吧!”

“就一人一條手臂吧!”

“你莫要逼人太甚!”面對這個殘忍的命令,盧君達怒了,好歹他也是天武境九重的強者,一把年紀被人這般羞辱,如何受得。

“要我親自動手不成?”蕭靖歌不容置疑的斜挑眉角,深不可測的修為氣勢轟然壓去。

“走!”盧君達不敢逗留,率先急射而去,他確信幾人聯手也不是蕭靖歌的對手,何況那邊還有一個同樣強悍的媚兒。

“哼!”蕭靖歌喉嚨間發出一絲悶響,眨眼奔出百米的盧君達,忽然跪倒了地上,抱頭痛呼,表情更是猙獰成了一團,似乎被千萬針尖紮在了頭顱內一樣。

“現在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了?”蕭靖歌絕對不是煉魂境初期,那一身仙風道骨,立在天地間,似乎能引起大自然的共鳴,眨眼擡手間猶如神靈俯視著凡夫。

“我..我照做便是。”盧君達痛苦的嘶吼道,隨即生生撤斷了左臂,又封住左身幾處大穴減緩鮮血的傾灑,然後萎靡在地等待著對方撤去那無形攻勢。

蕭靖歌冷著眼一一掃過,餘下幾人顫抖著猶豫著,最終還是都主動斷掉了一臂膀。

威壓散去,那幾人相扶著匆匆離去。

“老師,您的修為在什麽層次?”葉心眼睛都看直了,煉魂境一重的戰鬥,他見識過李湘琴和那黃柏然,但是與蕭靖歌比起來,絕對是聯手不敵一招。

“呵呵,難得你有求知心。”蕭靖歌似乎喜極了葉心,怎麽看怎麽順眼,微笑道:“老師的修為確實比他們高出太多,但能夠一招壓制所有人,皆因我們本就不是一個層次,或許說不是一個修煉概念。”

“學生對天武境之上一無所知。”葉心投去期待的目光,一臉虔誠。

“武道,你可知這二字的區別和由來?”他並不吝嗇的說了下去,沒有等人回答:“武指的便是天武境,這只是修煉血肉經絡的必要過程,當然,就算是天武境巔峰也依舊是凡夫俗子罷了,唯有武道後面的道字。方可為巔峰所在。”

“天武境之後便是煉魂境,煉的是靈魂、神識。”他一指盧君達等人離去的方向:“神識與天武境前的凡人的意識不同,也是煉魂境的重點主修。我剛才用來攻擊他們的便是神識,他們的意識怎能與我神識相抗?”

“神識?”葉心蹙眉沈吟片刻。理解得很是模糊:“修煉出神識便是踏上了道?”

“也可以這麽說,不過煉魂只是入道的前提,只有天武境淬煉過肉軀,煉魂境凝聚足夠強大的靈魂,才能去沖擊更高的境界,追尋道之所在,那一個境界為‘九劫’據說會有天罰雷劫相伴。”

“煉魂境、九劫境!”葉心與沐羽寒均忍不住默念了幾遍,心裏已是翻江倒海。

“道是通往長生的路。道是攀登蒼穹的梯。武道任何人都可踏足,但過了煉魂境才能算超凡脫俗,欲奪天地之妙成就神靈之威,所以在那九劫境中層次的強者,會為天地所不容,沒一劫都會有天雷加身,抗不過去,便灰飛煙滅。”

“我此生未見那等傳說中的強者,但確實是存在的,總之以我的實力。也是有很多顧忌的。”他最後說這麽一句話,也是想讓葉心明白人外有人,就算他和媚兒一直護在身邊。也容不得他掉以輕心。

久久無法言語,葉心消化著蕭靖歌陳訴的知識,回想著自己所有的遭遇。

洗劍崖下,那一道神息的主人,以拳頭轟開漫天雷雲的畫面,分明證明了那等傳說中的強者是存在的。洛菱紗也是曾經確切存在過的巔峰強者。

原來天武境只是一個鋪墊,是終點也是開端,自己的路忽然又覺得更長了,長到開始沒有信心看到盡頭。

“不必氣餒。雖說五十歲前無法突破天武境巔峰,便無望再踏足煉魂。但以你二人的資質,想必均在二十五歲之前就可完成這一步。可與那神州五小聖顰美。”他看得出葉心沐羽寒流露的更多都是對實力的狂熱渴望。

“五小聖是什麽?”葉心被其話語從震撼中拉回,問了一句。

“這個你都不知道,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某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閨女。”沐羽寒調侃了一句,他自然還未來得及了解葉心的過去,十六歲前的他真可謂是沒有賣出過雲天城一步,也少與人打交道,孤陋寡聞也正常。

“神州五小聖便是你們這一代中,最有希望邁入煉魂境之人,其他四人不說,單是他們中唯一的女子孫玉璽,已經在十八妙齡之際邁入了天武境。”沐羽寒來頭非凡,這些天才們的資料,或許本就是他必須了解的功課之一:“咱們也不用羨慕,他們或許只是比我們小幾歲便開始修習,境界上才高了些,我相信以大哥你的本事,不出三年定可成為什麽五小聖之首。”

沐羽寒雖是玩笑話,卻也沒排除真的如此認為的可能。

“別恭維我了,人家條件好的自娘胎裏就各種靈藥供奉著,咱們起步比不過人,後天更努力就是了。”葉心倒沒有半點攀比之意,與自己無關之人修為如何,全然不放在心上,蹙了蹙眉頭道:“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,那雷帝陵墓之事,既然天意如此,將咱們給牽扯進去了,怎麽的也得撈些好處吧!”

雷之魂的一絲線索,讓他這半年多,一直念念不忘,剛才就做好了盤算,問向除了媚兒之外的二人:“羽寒和老師在江湖上均有不凡的閱歷,想必也都知道如何將一些謠言散播開去吧?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沐羽寒一挑秀氣的眉:“大哥可是想到了什麽壞點子,盡管交給我就是,保準你任何謠言,半個月之內定會傳遍神州。”

“成!”葉心遲疑了一下,似乎在組織著說辭:“就這麽傳。”

“中秋佳節,邀青龍白虎玄武,寒*飲,過時不候,朱雀當毀。”

“孺子可教,此計甚妙。”蕭靖歌明白了葉心的意思,擡眼望向之前他來的那方:“可惜,早知會如此熱鬧,就留下那老朋友了,想來他會很喜歡的。”

“老師,您的老朋友是什麽人?”葉心隨口問了一句,聽蕭靖歌的話,他朋友也是個有趣人或許還是個強者。

“他可是有個很優雅的外號,幻影十三刀。”

他一句話出口,沐羽寒首次顯露驚容:“第二紅名,幻影十三刀沈天宇。”

多麽囂張的名字,諧音竟有審判天宇的味道。他們均未見過那人真容,不過此刻特別是沐羽寒唏噓不已,幾乎算得上與兩個紅名令上的惡首為伍,如此殊榮說出去,估計驚怒大片人的同時也會嚇死一大群人吧!

這一句簡單的訊息,很快經由沐羽寒的安排,從燕州開始,短短幾日便傳遞至了神州的每一個角落,頓時人心惶惶,竟連聖朝皇帝也為之不安,他擔心那雷帝陵墓中的財富足以被人用來打造一個能抗衡他的勢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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